葉之遙動了動唇，最終沒有再堅持。
林昭算是看出來了，葉之遙表面看起來性格乖張，倒是挺怕周禁，就算撒嬌也得看他的眼色行事，不敢過于任性。
周禁身上與生俱來的那股子冷硬的勁頭，确實挺唬人。
他前腳剛離開工作室，小白的聲音就在林昭背後響起，“我就說嘛，阿禁哥怎麼可能看上她這麼矯情的女人，原來是她一廂情願在倒貼，真不要臉！”
林昭轉身拍了拍她的胳膊，“工作吧。”
接下來這半天，葉之遙都沒有給林昭什麼好臉色。
處處挑刺，哪哪都不滿。
林昭并不惱，耐着陪着她把原本很簡單的妝一點點翻來覆去改了好幾個版本。
小白沒有林昭這麼好的耐性，好幾次被氣得翻白眼，手裡的化妝刷恨不得朝葉之遙頭上砸過去。
好不容易熬到葉之遙呆不住走了，小白一頭栽倒在沙發上。
連連擺手，“不行了不行了，小昭姐，我感覺這輩子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累過。”
林昭笑笑，給她倒了杯水，“咱們做的算是半個服務工作，有時候得學會自己調節。”
小白咕噜噜喝下半杯水，似懂非懂，“調節？怎麼調？”
“對待不同的客人要有不同的态度，今天這個明擺着是故意想找茬，咱們要是和她計較，不就遂了她的意？所以就當和她玩玩，用不着放在心上，定金都付了，咱們不虧。”
小白歪着腦袋認真想了好一會兒，沖林昭豎起大拇指，“我懂了，小昭姐，你真是我的女神！我得多向你學習，努力向你看齊！”
林昭有時候很欣賞小白的單純。
“走吧，關門下班，請你吃晚飯。”林昭拿起挂在門口的包。
小白嘿嘿笑了兩聲。
林昭明白了，挑眉，“有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