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月光走了一段路，從繁華的市中心漸漸走到了冷清的街巷。
頭頂的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長，映在地上，兩道光影交織着，看起來無比親密。
林昭下意識地往旁邊側了側身。
可人行道就這麼點寬度，她越是想要保持距離，越顯得地上的兩道影子透着暧昧。
又走了一條街，周禁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林昭主動開啟話題打破眼下怪異的氣氛，“那個葉之遙到底是什麼人？”
周禁嗓音微涼，“以前孟和一中校長的女兒，當年和我是同班同學，大學畢業後回到孟和一中做了音樂老師。”
算算時間，既然和周禁是同學，那說明林昭高中畢業後他們才入的校，怪不得她沒印象。
高中的事兒距離林昭已經太遙遠，使勁回憶也回憶不起來什麼。
周禁接着說，“當年學校一直有傳聞，說你是建校以來最知名的校花，你畢業之後，這個頭銜就落到了葉之遙頭上。”
這種小女生才會在乎的虛名，林昭從來沒放在心上過。
不過，葉之遙對林昭的敵意，看起來可不是因為陳年舊事。
“她”
林昭正要開口，第一個字剛到嘴邊，手掌一陣暖意襲來。
被周禁寬大的手拉住，往旁邊一扯。
“小心，地面有個坑。”他說。
林昭垂眼，的确看到一米開外的路面上被壓出個不小的坑。
确定她站穩了不會崴到腳後，周禁放開她的手，一個多餘的字都沒再說，平靜又正經，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林昭心裡犯堵，不往前走了，就站在黑漆漆的路邊，掀了掀眼皮看周禁，接着剛剛沒說完的話，“葉之遙喜歡你吧？”
“嗯。”
嗯？
知道周禁自信，沒想到他這麼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