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溫度降至冰點。
書令宜臉色徹底冷了下來,看向謝希炀,目光冷凝,“謝希炀,我和你爸離婚了,你六歲了該懂事了,自己選,跟誰。”
她話音剛落,男人憤怒的聲音驟然響起。
“夠了!”謝奕恒直接拉住她的手臂,強行将她帶離病房,臉色陰沉無比,“書令宜,你瘋了嗎?炀炀還躺在病床上,你在他面前說這些話做什麼?你也不怕他難過?”
書令宜被他扯的一個踉跄,冷冷的看着他。
從前,對于謝希炀的管教,她和謝奕恒也一個充當白臉,一個是充當紅臉的身份。
所以以前謝希炀愛她的同時,眼神裡總有一些讨好。
她常常覺得愧疚,想對他松懈一些,謝奕恒經常說,男孩子不能慣着,要多管着才行,否則很容易就長歪。
當時兩人感情不錯,謝奕恒裝的尚且還行,書令宜也就沒有太在意。
現在,弊端出來了,想必謝希炀是早就已經對她這個媽媽不滿。
一切都歸功于謝奕恒。
“謝奕恒,你裝起來沒完了?連自己說的屁話都不記得了?你這幅好父親的嘴臉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用不用我幫你回憶一下你說的男孩要糙養?”
謝奕恒完美的假面已經浮現出一絲裂痕,他已經接連給她台階,她卻還要得寸進尺。
女人果然不能慣着!
“書令宜!你别給臉不要臉,你非要鬧到大家都難看才肯罷休嗎?今天炀炀住院,你非但不關心他,不去給他買吃的沒人怪罪你,但你當着孩子的面說你要和我離婚,他才六歲!你讓他怎麼承受的住!你是想看他崩潰嗎?”
他話音剛落,裡面就傳出謝希炀的稚嫩的聲音,卻帶着十足的厭惡。
“離婚就離婚!誰稀罕!她以後就不是我媽媽了!小姑姑才是我媽媽!”
病房外,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書令宜看着謝奕恒冷笑一聲,她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這就是你說的他承受不住。”
她懶得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