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文件很厚，書令宜推過來的時候還發出摩擦桌面的聲音。
謝奕恒的所有聲音都在這一刻止住了，他緊皺着眉，怔愣的看着，卻遲遲沒有打開。
書令宜冷冷道：“人做壞事不可能留不下任何痕迹，這裡面都是謝星言和其他人的轉賬記錄，以及水軍承認的口供，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如果真的是我找水軍誣陷她，她還會給我坐在這裡和你對峙的機會嗎？此時說不定又來到我面前耀武揚威。”
謝奕恒遲遲沒有說話，不願意打開那份文件。
他不傻，這件事他早就察覺端倪，剛剛經過書令宜的話點播，他徹底明白了過來。
這件事也許是星星自己策劃的。
他眼神一冷，把那厚厚的文件掃落進垃圾桶裡。
“書令宜，你就在這等着我是嗎？還說自己沒有心機手段？”
書令宜譏笑，“比起你的卑鄙，我這點手段算得了什麼？”
謝奕恒眼神似乎有些受傷，“我們這麼多年，這婚，你就非離不可？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有什麼話是不能靜下心來好好說的？”
“好好說？”
書令宜剛要彎腰，把那文件撿起來。
謝奕恒攔住了她，“髒了的東西你還要做什麼。”
書令宜迅速直起身，拒絕他的觸碰，似笑非笑的看着謝奕恒，“是啊，髒了的東西，我不要了。”
意識到她在映射什麼，謝奕恒有些破防，“我都說了很多遍！”
“我不想聽，這些證據都在我優盤裡，你不簽字就等着明天的熱搜。”
“你威脅我？”謝奕恒眼神危險下來。
“這不是你最喜歡做的事嗎？”
謝奕恒心口像是有一團棉花堵在那，讓他呼吸不順暢。
偏偏，有些話，他說不出口，更沒勇氣去看那所謂的證據。
星星小時候吃了太多的苦，從他第一次在福利院見到她開始，她被欺負，被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