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看着韓秀雅,輕聲道:“希望?什麼是希望?”
“韓秀雅,你覺得,就這麼點疼痛,就能讓我給你求饒了?”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之前告訴你的事情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陳長生微微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自嘲的笑了一聲,道:“哦,是我記錯了,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一個事實。”
這話說的,韓秀雅當即就皺起了眉頭,道:“陳生,到了這個時候,還在這裡給我玩心眼?”
“說,把你想說的都說出來,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麼事是沒有告訴我的。”
陳長生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咳嗽了幾聲,直接咳出了血來。
随後,随意的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一張臉上鞭子抽出來的疤痕縱橫交錯,看起來,猙獰恐怖,猶如惡鬼。
看的韓秀雅,都心神顫抖。
陳長生卻似乎沒當回事,看着韓秀雅,輕聲道:“現在的确也沒什麼好隐瞞的了。”
“之前不告訴你,是因為怕你擔心我,怕你不同意,但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
“心頭血,也就是你口中的藥血,我和你說過,熬練它的時候,會有些痛苦,你記得嗎?”
韓秀雅聽到是這件事,當即冷笑道:“要不怎麼說你陳生是個廢物呢,不就是放血的時候有點疼嘛,一個大男人,結果卻連放點血都害怕,你不是廢物,誰是廢物?”
陳長生聞言,輕笑了一聲,道:“那,是一點疼嗎?”
“韓秀雅,熬練心頭血,怎麼做,我不告訴你,因為告訴你,你也做不到。”
“不僅僅是因為我的血已經沒有了那種效果,更是因為,那種痛苦,你們任何人都承受不住。”
“熬練心頭血,每一次,都要承受三個小時以上的劇痛,這種痛看,是千刀萬剮的疼,是萬箭穿心的疼,是挫骨揚灰的疼,是無法忍受,身在地獄的疼!”
“三年前,為了給你熬練心頭血,我每一天,都會經曆三個小時的這種生不如死的感受!”
“三年後,因為心頭血的數量增加,我每天承受這種痛苦的時間,增加到了八個小時以上!”
“尤其是最後一次的心頭血,足足一個月,每分每秒,我都在承受着這種折磨!”
“韓秀雅,所以你覺得,你現在用的這個藥劑,讓我疼痛增加十倍的這種方式,能讓我給你求饒嗎?”
說到這裡,陳長生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的悲哀,聲音聽起來,都有些凄厲。
“你所謂的折磨我的方式,恰恰是我因為愛你,每天都在經曆的苦難啊!”
“甚至,比我之前熬練心頭血的時候經曆的苦痛,要輕多了。”
“最大的區别就是,曾經的我,為了你,心甘情願,自願如此,而如今的疼痛,是你為了别的男人,在折磨我啊!”
說完這番話後,似乎把心裡話終于發洩了出來,陳長生一口鮮血猛然的吐出,面色蒼白無比,汗水布滿了全身。
他,說的都是實話,一點虛假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