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紀澤坐一起。
我哥和梁茜坐對面。
白甯溪可以坐我哥那一排的,紀澤話一出我下意識地垂下嘴角。
「太好了,都是我愛吃的。」
白甯溪自然而然地落坐在紀澤左手邊,盯着桌上的飯菜開心地表達情緒。
她吃了一口又一口。
食欲很好。
「你們考得怎麼樣啊?心裡有沒有數?」
「我們可是約定好要考同一所大學的,大家可要尊重約定噢。」
白甯溪邊說邊聊。
我哥笑了笑:「放心,沒問題的。」
梁茜附和:「我覺得我也可以。」
紀澤淺笑:「你們好了,我隻能自己一個學校了。」
「你這是在凡爾賽吧,學神。」
「過分了啊!禁止清北苗子和我們聊天!」
他們有說有笑。
聊着我不知道的話題和故事。
那份熟稔和默契像,一道無形的結界将我隔離在外。
我默默地吃着。
越嚼越沒味。
桌上的菜色一半是紀澤點的。
原來點的都是白甯溪愛吃的。
我聽着耳邊的歡聲笑語,目光落在手邊的茶杯上。
為了解膩,也因為習慣。
我點了茶。
他們都點了飲料。
隻有我格格不入。
此刻,我注視着茶湯上飄着的一層幾不可見的油脂,有種反胃的沖動。
原來我哥和紀澤還有白甯溪,三個人關系這麼好。
就連梁茜和白甯溪,也宛如認識多年的好友。
我卻和我哥的女朋友一點都不熟,甚至今天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