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嘗試過尋找回去的辦法。
但這個世界似乎并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線索。
既來之,則安之。
這句老話,他花了很長時間才真正理解。
當他發現無法改變現狀後。
便開始試着适應這裡的生活。
他開始打理養殖場。
開始研究怎麼把雞養得更肥,下的蛋更大。
他把上一世解決技術難題的思維,用在了養雞上。
什麼科學配比飼料。
什麼光照時長對産蛋率的影響。
什麼環境濕度和溫度的精準控制。
外人看來,他就是個佛系躺平。
整天琢磨着怎麼多賣幾個雞蛋的養雞戶。
可實際上,他把這裡當成了一個新的實驗室。
一個生物學領域的實驗。
漸漸地,他發現這樣的日子也挺好。
沒有了過去那種時刻緊繃的壓力。
沒有了無休止的學術争論和項目競争。
每天看看山,聽聽雞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悠閑,自在,甚至還有點養生的感覺。
任宸宇從床上坐了起來,赤着腳踩在微涼的木地闆上。
他走出卧室,空曠的客廳裡隻有一些簡單的家具。
“元樞。”
他對着空氣喊了一聲。
“先生,我在。”
一個沉穩的電子合成音在房間内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