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壓抑得可怕。
推開總指揮部的大門，錢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郭老。
以及他身旁的彭邵剛等幾位首長。
他立正站好，敬了一個标準的軍禮。
“報告首長！”
“紅方指揮官，第七團團長錢立，前來向您請罪！”
“我指揮失當，導緻演習失利。”
“辜負了首長的信任，我願意接受一切處分！”
他的聲音洪亮，還帶着疲憊。
郭老擡起眼皮，平靜地看着他，緩緩開口。
“坐下吧，錢立。”
“打輸一場演習而已，算不上什麼罪過。”
錢立沒有坐下，依舊站得筆直，頭微微低下。
“首長，敗了就是敗了，我無話可說。”
郭老歎了口氣。
“你不是無話可說，你隻是不服氣。”
“你不服氣何铮的打法，覺得他勝之不武，是在投機取巧，對嗎？”
錢立的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
彭邵剛站起身，走到巨大的電子沙盤前，指着上面的一片區域。
“錢立，你過來看看這個。”
錢立走了過去，目光投向彭邵剛所指的位置。
那是他防區的縱深腹地，緊挨着一條地圖上标注為無法通行的河流。
然而此刻，在那片區域裡，赫然出現了幾個代表着藍方裝甲單位的藍色箭頭。
錢立的瞳孔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