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士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鏡片後的雙眼,閃爍着理智與狂熱交織的複雜光芒。
“将軍,我先說結論。”
“從物理學的角度,這是不可能的。”
他指着屏幕左邊的畫面。
“那根b-7号樣本的屈服強度,我比誰都清楚。想要在不産生塑性形變的前提下,實現這種‘脆斷’,瞬間施加在橫截面上的壓強,至少要達到每平方厘米三百噸以上。”
“而且,能量必須高度集中在一個‘點’上,才能形成如此平滑的切口。”
“這已經不是生物力量的範疇了。這是能量武器。”
他說着,又指向屏幕右邊的那張紙。
“至于這段文字,和這張圖”
李院士的呼吸,明顯急促了幾分。
“它不符合任何已知的現代人體生理學和解剖學。”
“但是”
他加重了語氣。
“它形成了一個完美的、自洽的邏輯閉環。”
“你看這裡,‘氣沉丹田’,‘丹田’這個位置,在解剖學上是不存在的。可如果我們将它定義為一個‘能量奇點’,再看這條‘經脈’的走向,它完美避開了所有主要髒器和神經中樞,形成了一條能量傳導的最優路徑。”
“這這簡直就是一份,我們從未見過的,關于人體這個‘生物力場’的使用說明書!”
李院士越說越激動,蒼老的臉上,泛起一陣病态的潮紅。
“将軍!我無法理解它的原理,但我能感覺到,它背後隐藏着一套我們聞所未聞的,全新的科學體系!”
“如果如果它是真的”
指揮大廳内,一片死寂。
龍嘯天沉默了。
他那雙經曆過無數次血與火洗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白非凡那張平靜得過分的臉。
一指斷鋼。
一套全新的理論體系。
這兩樣東西加在一起,意味着什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意味着,一種全新的,足以颠覆現有所有戰争模式的力量。
想象一下。
如果一個士兵,可以徒手撕裂坦克裝甲。
如果一個部隊,可以無視槍林彈雨,在戰場上橫沖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