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髒啊。
“啊!你們不要過來啊!”
杜時靈連忙把自己手裡的一個白面餅子扔了過去。
那老妪連忙接了過去,一點也不嫌棄上面已經被咬了一口,拿給了熊孩子,然後又伸出手去。
杜時靈感覺自己都要瘋了,肖時衍怎麼可以這樣?
他怎麼可以害自己?
可是,還沒等她瞪肖時衍呢,結果老妪又伸手要來摸杜時靈,吓得杜時靈再次大喊大叫了起來:“你好髒啊。”
肖時衍雖然之前也說了老妪很髒,但那隻是自己呢喃,可此刻聽到杜時靈這麼說。
肖時衍就義正言辭的批評杜時靈道:“髒?這是農民下地幹活的顔色,你怎麼能嫌棄呢?
這是貧農的标志,是貧農賴以自豪的本色,我看你這個女同志就是小布爾喬亞風氣複蘇;是地主階級,享樂主義的崛起;是混入到我們工農聯盟裡的特務;是”
杜時靈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以前在家裡唯命是從,把家裡所有家務都包攬了的保姆。
什麼時候這麼能說了?
這些話,還是以前在割尾會的那些人嘴巴裡才能聽到的。
那些被抓起來,送去遊、街的,送牛棚下放的人,才是這種評價。
這幾年,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兇了。
但這些記憶,卻一直都在腦海裡盤旋。
杜時靈可不想落到那個下場。
“你”
沒辦法,杜時靈想要呵斥那老妪,老妪挺起胸膛,說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貧農?我告訴你,我這是貧農的本色。”
剛才肖時衍說了很多,老妪沒有都記住。
但這一具貧農的本色,她記住了。
看杜時靈那退縮的神色,老妪自豪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