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了什麼,我露出一個十分不可置信但又恍然大悟的表情。
随即得出結論:「你監視我?!」
男人醞釀好的哭意一下子沒了。
他摁住我準備報警的手,目光幽怨地盯着我,一字一頓道:「之前你說怕手機被搶,特意在你和我的手機上安了雙向追蹤器。」
「别告訴我,這你也忘了。」
我表情一怔。
好像是有過這麼一回事。
當初在國外,經常遇到的就是好端端走在大街上,突然旁邊蹿出人搶了手機就跑的事件。
我實在是怕了。
裴青單手背着包,強勢擠進來,單手抱着我,将頭搭在我肩膀上,一動不動悶聲道:
「你一聲不吭就跑了,就留我一個人,我看你是真想甩了我。」
我沒說話,因為的确動過這個念頭。
「如果是介意我說要名分的這件事,那我以後都不提了,當你見不得光的抱枕也好。
「……你給句準話,行不行?」
我打了個哈欠,側過身讓他進來。
「先别說這些了,我很困。
「睡醒再讨論理清這些事,成不?」
裴青點點頭:「成。」
我們暫時達成一緻協議,躺在同一張床上蓋被子倒時差。
迷迷糊糊地,我感覺摟着的阿貝貝忽然手感變了。
裴青生一邊暗戳戳地将我阿貝貝往床尾丢,一邊心安理得地攏着我往他懷裡抱,做完這些之後才滿足地閉眼。
舒坦了。
7
那天在國外當留子的我很難過。
導師說我寫的東西是一坨毫無價值的垃圾,讓我重新再來。
本來那些話根本沒打擊到我,因為我更加難聽的都在國内聽到過。
直到導師輕歎一聲:「你又得延畢了。」
我崩潰了。
我想回國,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去。
走在大街上想買qq糖,發現之前明明是149歐元,已經變成159歐元一包了。
一時間,悲從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