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心裡一喜，緊跟着就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馮執事，那如果雜役弟子也有靈根，能不能也跟着修煉功法？”
這話一出，就連柳煙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馮執事似乎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耐着性子解釋道：“自然可以。隻要能按時完成宗門分派的任務，宗門并未禁止雜役弟子自行修煉。隻是雜役弟子一般任務繁重，資源匮乏，修煉時間比之外門弟子，那是少的可憐，能有所成的，鳳毛麟角。”
李果上前一步，對着馮執事一抱拳：“那就勞煩馮執事，也給我測一測靈根。”
馮執事自然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又把那顆測靈珠放在了桌上，示意李果把手放上來。
李果也不遲疑，直接把那隻粗糙大手按在了珠子上。
珠子安靜了片刻，随後便亮起了四道顔色各異但十分黯淡的光。
“四靈根。”馮執事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李果心裡咯噔一下，有些失望。看來自己跟天才半點邊兒都沾不上，不過轉念一想，有，總比沒有強。隻要能修煉，就有機會。
他收回手，看向柳煙，态度更加堅定道：“夫人，你也看到了，我也有靈根。執事也說可以。你就帶我一起進宗門吧。”
柳煙秀眉一皺，她盯着李果，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你當真？這白花花的銀子還有這輛馬車，都不要了？小桃你也不要了？”
被點到名字的小桃，身子一顫，頭埋的更低了，兩隻手死死絞着自己的衣角，心裡又是羞澀又是失落。
李果看着柳煙，态度沒有半分動搖：“夫人，我意已決。”
柳煙盯着他看了半天，從他那張臉上，看不出半點玩笑之意。
柳煙心裡歎了口氣，也懶得再勸了。
“行。既然你非要跟着，那我也就不攔你。”柳煙的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起來。
“不過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面，富家翁你不做，是你自己選的。進了宗門，你便還是我的仆役，凡事都得聽我的，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
“那是自然。”李果毫不猶豫點頭。
“好。”柳煙算是同意了，她轉過身，看向一直低着頭的小桃。
“小桃，你呢？是想學他一樣跟着我進宗門當個雜役，還是拿着剩下的錢留在這鎮子上？憑你的樣貌，找個殷實人家嫁了，下半輩子也吃穿不愁。”
小桃猛得擡起頭，眼裡全是慌亂。她看了看柳煙，又偷偷瞟了一眼李果，緊張說道：“夫人，我想跟着你們。我一個人，不知道怎麼辦。”
這兩年多的逃亡，早讓她把這兩個人當成了主心骨，現在要讓她一個人留下，她光是想想就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