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扭頭看去,發現一個同樣穿着雜役弟子服飾,但服飾明顯要好上不少的年輕弟子帶着七八個人大搖大擺走了過來。
這年輕弟子臉上挂着譏諷,眼神倨傲,身邊這幾個人前呼後擁,一看就是有來頭的模樣。
王二牛一見此人,臉色頓時煞白,剛才的那點憤懑立刻消失無蹤,繼而變成了一臉的驚恐和谄媚。
他猛得從座位上站起來,對着此人又是哈腰又是作揖。
“張哥,你怎麼來了。我我剛才是胡說八道,你千萬别往心裡去。”
被稱作張哥的年輕弟子根本不理會王二牛,而是擡起腳,猛然一踹,把王二牛那放在地上的葉盤直接踢飛了出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整個一樓雜音頓消,所有人都看着這邊。
“對劉管事出言不敬,就是對我張德子出言不敬。”
這叫張德子的刻意将聲音提的很高,确保所有人都能聽到。
“你王二牛又算什麼東西?”
王二牛吓得身體都在打顫,趕緊賠不是道:“是是是,張哥教訓的是。我什麼都不是,我嘴賤,我掌嘴。”
說着,他竟真的擡手朝自己臉上扇去。
那張德子卻一把按住王二牛的手,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王二牛肩膀。
“算你還識趣。”
王二牛以為此事就此揭過,趕緊臉上擠出谄媚笑意。
“多謝張哥”
他話還沒說完,張德子臉色驟然一冷。
“不過,錯了就得認罰。”
話音落下的刹那,一個拳頭已經狠狠砸在了王二牛小腹上。
王二牛吃了一拳,整個人蜷縮到了地上,捂着小腹痛苦哀嚎。
孫猴子與趙鐵柱都看傻了眼。
他們沒想到張德子竟如此不講理,明明王二牛都已經道歉了,還要動手打人。
可畏懼對方的勢力,他倆誰也不敢上前,趕緊蹲下去拉着王二牛,嘴上喊道:“二牛哥,你沒事吧?”
這時旁邊一桌一個老雜役弟子看不下去了,站起來勸道:“張德子,差不多就行了,都是同門,别把事鬧大了。”
張德子冷笑一聲,嚣張道:“鬧大?鬧大了又如何?最後還不是捅到我舅舅劉管事那裡去解決?”
他似乎覺得還不解氣,又擡腳對着蜷縮在地上的王二牛狠狠踹了過去。
這一腳正中王二牛心口。
“噗”一聲。
王二牛直接噴出一口鮮血。
“你要殺人啊?”孫猴子與趙鐵柱終于忍不住喊道。
整個一樓所有雜役弟子都在看着這邊,卻沒一個人敢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