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也不急，一遍一遍地試。
到了晚上，他手上法訣再一動，一道肉眼可見的輕柔氣流便從他掌心拂過，所到之處，地闆上的灰塵污漬，就跟被一塊看不見的抹布擦過一樣，一下子就變得幹幹淨淨。
他心裡一喜，又對着自己身上那件穿了一個月的髒衣服試了試，效果也是一樣。
這法術，确實好用。
到了深夜，院門外頭又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韓平照舊架着醉得東倒西歪的趙森和孫浩回來了。他跟往常一樣，把那兩人往各自床上一扔，就聽見兩道震天的呼噜聲響了起來。
可這一回，韓平卻沒像往常那樣直接走人。
他走到了李果的床邊，輕輕喊了一聲。
“李師弟。”
盤膝打坐的李果睜開了眼，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這大半夜的，還有什麼事。
“借一步說話。”
韓平指了指外頭。
“今晚月色不錯，不妨随我出去走走。”
李果心裡頭犯起了嘀咕，不明白他到底在賣什麼關子。有話在屋裡說不成，非得出去說？
但他嘴上沒問，隻是下了床，點了點頭。
“師兄有如此興緻，師弟我卻之不恭。”
李果跟着韓平的步子，走到了院子裡。
這會兒夜深了，院中空無一人，隻有頭頂的月亮照下來，在地上拉出他們兩道孤零零的影子。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走着，誰也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韓平忽然停下了步子。
“有件事，我想問問師弟。”
李果心裡的疑惑更深了，就為了問個事，還非得把自己大半夜地叫出來散步？
他面上不動聲色，隻是道：“師兄請講。”
“不知師弟的《基礎禦器術》，如今掌握得如何了？”
李果剛想張嘴說“已經完全掌握了”，話到嘴邊，卻猛地一下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