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裡頭跟上次來時差不多，台子上還是有個瞎子奏樂和一個姑娘唱着曲兒，隻是底下的酒客，比上次來的時候要稀少許多，顯得有些冷清。
兩人沒在一樓停留，徑直上了二樓。
李果一眼就看見了，靠窗的那一桌，趙森和孫浩正喝得面紅耳赤，觥籌交錯。
韓平走了過去，在桌邊站定，叫了一聲。
“兩位，是時候再見聖使大人了，随我走吧。”
趙森正舉着酒碗，聽見聲音，扭過頭來。當他看見站在樓梯口的李果時，臉上的醉意明顯僵了一下，露出一瞬間的驚訝。
李果看着趙森的眼神也很複雜，仿佛重新認識了他。
看樣子，趙森和孫浩早就被韓平拉入了聖門。
趙森放下了酒碗，站起身來，朝他走過來。
“沒想到，李師弟你也選擇了加入聖門。”
李果現在對這個聖門還是一頭霧水，隻能含糊地點了點頭。
“走吧，去見聖使大人。”
趙森沒再多問，臉上反倒露出幾分期待和興奮。
李果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跟着他們三人走出了酒樓，去見那什麼聖使。
四個人穿過幾條街巷，拐進了一處僻靜幽深的巷子裡。巷子盡頭，是一間普普通通的民房，韓平上前，有節奏地敲了三下門。
門上滑開一塊巴掌大的小木闆，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掃視着門外四人。
一個聲音響起：“幾位，不知想玩些什麼？牌九？骰子？還是押大小？”說的竟是賭坊切口。
韓平道：“不玩那些俗的，就玩三魂歸位。”
兩人一來一回，像是在對暗号。對完之後，那雙眼睛便消失了，緊接着，門闩拉開的聲音響起，木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