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西洲好不容易處理好案件，正準備回警局時，卻在急診中心一樓見到滿疲憊的程菀菀。
她手裡抓着檢查報告，眼淚啪嗒啪嗒掉落在地上。
“怎麼了？”許西洲走近問道。
程菀菀愕然擡眸，卻直接沖進許西洲的懷抱中。
她的頭埋在他的胸膛上，聲音哽咽：“西洲，我爸他……我爸他生了很嚴重的病。”
許西洲想推開的手最後又無力地垂下。
任由她在懷裡哭着。
好不容易她将情緒平緩下來，她退後一步，用手背抹去了眼淚。
“對不起啊，我情緒有些失控……”
“沒事。”許西洲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爸是什麼病？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程菀菀支支吾吾，默了半晌，才道：“你又不是醫生，能幫上啥忙？”
眼神對視時，她有些躲閃。
許西洲看到她的手指上，還戴着他們結婚準備的婚戒，鉑金戒圈泛着冷冷的光。
“那祝你爸早日康複。”
許西洲正準備要走，程菀菀卻拽住他的袖口，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
“西洲，我們真的隻能到這兒了嗎？”
“晚星姐已經走了，她也不希望你一直活在過去。如果你需要時間，我可以給你時間……”
許西洲不動聲色推開她的手，後退半步，警服摩挲着布料發出細微的聲響。
他看着程菀菀微微發顫的長睫，垂下了眸子，聲音沙啞。
“對不起。”
“從前我也以為時間能磨平一切，我以為我能愛上你，可是對不起。”
程菀菀擡着猩紅的眸子，強扯出笑來：“西洲，你愛不愛我都沒關系，我不在乎的，我隻是想陪着你……”
許西洲冷聲打斷：“菀菀，你值得更好的。”
話音剛落，轉身卻碰上來拿藥的阿冉，抑郁症藥物。
咖啡廳裡，阿冉把藥擱在玻璃台上，聲音裹着冷風。
“許西洲，人死了你裝什麼深情？你要真喜歡晚星，真忘不了她，當初怎麼會和程菀菀在一起，甚至還走到結婚這一步？”
許西洲透過玻璃窗，這個城市還覆蓋在深深的雪裡，天空也無比陰沉。
“因為……”
他哽住了，因為什麼呢？
因為他在和楚晚星賭氣，在和自己賭氣。
他想告訴楚晚星，自己不是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