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以後會給我盡孝,會把清酒師姐當成他們的親姐姐去愛。
愛到現在,我閉關前白白嫩嫩的小酒變得無比消瘦,還帶着一身傷。
孝到現在,我這個傳道的師父也變成了惡主。
還真是孝死我了。
我剜了一眼絲絲,她什麼也沒說,立馬跑下床跪着。
五個「看門狗」幫不了她,她也不敢忤逆我。
我把小酒放在冰床上施法給她渡了些靈氣護她心脈。
确保好她無大礙,我才把眼神分給屋子裡的第三人。
絲絲察覺到我的眼神,恭敬地給我磕頭。
「師父在上,受弟子一拜。弟子去年進門時,師父還在閉關,所以這禮數絲絲今天也是要給的。」
「怎麼?我稀罕别人給我磕頭嗎?」
3
玄門乃修仙大宗,内門弟子更是擠破頭都搶不到名額。
我這玄門最年輕的長老,确實不缺人磕頭。
絲絲顯然意識到這點,又開始把示弱那套用在我身上。
「師父,都是絲絲的錯。我知道是我到紫衫林之後師姐看師兄們對我太好有些嫉妒,搶走了屬于她的寵愛。所以師姐對我有些不滿,我是應該都受着的。」
眼淚說來就來,像梅雨季的陣雨濕熱又粘膩。
顯得多餘。
我冷笑一聲,朝她招招手。
她便極快地手腳并用,用膝蓋爬到了床邊。
我坐着,用手裡的劍挑了挑她的下巴。
鋒利的劍端還沒使上力氣,就在她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師父,疼……」
她逗笑我了,笑聲穿過木門,讓外面的人也聽得一清二楚。
放松的歎息聲在門外不斷響起,絲絲也以為得了我的芳心,一個勁往我腿邊挪。
「絲絲以後就當師父的開心果好不好?」
「呵,我是在笑一道血痕就讓你喊疼,那我挖你靈骨的時候,你怎麼辦啊。」
我的暴戾讓絲絲愣了一下,随即像看了什麼惡鬼一般往後爬。
一邊爬她還一邊念叨。
「師父,我也是你的弟子啊,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能這麼對别人,我這樣對她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