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打人是真打。
掌門師兄看我打人的這一刻也冷靜下來,帶着徒弟快步跑出紫衫林。
因為我打他也不收着。
他剛剛敢跟我叫闆,可能是覺得我閉關十年脾氣會變好些。
待人走光,我又一人賞了一巴掌。
看人全躺在地上捂臉,我心情美妙了一點。
「想離開紫衫林可以,但我養了你們這麼久,這場師徒情總要報完恩或者我收回給你們的好處才公平,不是嗎?」
說完,我轉身回了屋子。
「進來,跪着。」
等我重新在小酒床邊坐下時,五個徒弟扭扭捏捏進了門。
隻不過一個沒跪,都倔強地看着我表示反抗。
我沒多說,隻是平等地給了每個人下了千斤頂的咒法。
壓得他們不得不跪着承受。
「你憑什麼隻對清酒這麼好?」
聒噪。
于是,我又給他們加了道禁言咒。
突然,冰床上的小酒不知做了什麼噩夢,皺眉叫了聲師父。
我俯身探了探她的額頭,輕輕擦去她的汗珠。
我憑什麼對她這麼好?
大概是因為二十年前的救命之恩吧。
二十年前,西邊出現一隻大妖為禍人間。
當年我也隻是玄門前任掌門的弟子。
抛開他的親生兒子,他說我是他最得意也是最喜歡的徒弟。
他說要是沒有師兄,或許我會繼任玄門大任。
他說隻要我降服了西邊那隻大妖,以後凡人都會記得舒钰的恩情。
我信了。
背着我的血劍就下了山,一路往西邊趕。
那年我還做着成為天下名修的美夢,以拯救蒼生為己任。
一路上,我碰見那些窮苦人都是能幫則幫。
等我到西塔鎮時,他們都叫我恩人。
說我的大恩大德永世為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