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鸢還在怔着,便聽靳惟深直接問:“你和時硯禮分手了?”
她立即冷下臉來:“關你什麼事?”
說罷便要用力關上門。
靳惟深卻猛地向前跨了一步擋住了門。
他耳尖紅得像是要滴血,喉結上下滾動了幾次,才擠出聲音問道。
“沈知鸢,反正你們都分手了,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靳惟深最後自然是被沈知鸢直接趕走了。
她覺得靳惟深骨折的可能不是手,而是腦子。
記憶裡,她和靳惟深唯一的交集,不過是每次去男生宿舍找時硯禮時會和他說上幾句話,所以她完全想不出有一天這個人會跑到自己面前說這種話。
但被這麼一打岔,沈知鸢倒是沒那麼傷心了。
情緒稍緩,理智回歸,她開始想退婚之後該怎麼辦。
要怎麼和三天後就要回國的兩家父母說他們分手的事情?那些發出去的請柬又要怎麼處理?還有已經預定好的婚禮場地又該怎麼取消……
這些事沈知鸢光是想想,都覺得頭大。
而且這些事從前都是她一個人在忙,時硯禮基本沒管……等等,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能這麼輕易地拍拍屁股就什麼都不管了吧。
想到這,沈知鸢突然覺得諷刺,又有點好笑。
随便吧,這又不是她的錯,為什麼要她來收拾爛攤子?
她将手機一扔,就直接倒頭睡了。
分手第二天。
沈知鸢恢複過來一點,已經準備好去學校,畢竟臨近畢業,她還有很多事要忙。
誰知剛出門,就遇見了時硯禮,沈知鸢頓時愣了。
是她忘了,時家就在隔壁,這個點是時硯禮晨跑的時間,出門自然會遇見他。
兩人見面,時硯禮卻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甚至主動朝她問好。
“早上好。”
沈知鸢面無表情,心頭閃過一絲痛意。
時硯禮當真将‘朋友’二字貫徹得很好,分手不過兩天,他已經看上去什麼都不在意了。
沈知鸢不想和他多說,正要離開,卻聽見一聲嗚咽的狗叫從時硯禮身上傳來,頓時不可思議地回頭看去。
這一回頭,正好就看見他們養了四年的狗,旺旺,正從時硯禮的衛衣裡鑽出頭來,好像要撲向她。
“時硯禮,你要把旺旺帶去哪?”
沈知鸢下意識擋在了時硯禮面前。
時硯禮本還想遮掩,見被發現了,索性大方将旺旺展示出來。
“萱萱對狗毛過敏,我打算把狗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