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0頁)

靳惟深便忽地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

他隻是站在那,心跳比平時快了一點,卻覺得周圍莫名地安靜了下來。

大概就是從這刻起,他開始相信。

——這世上真的有一見鐘情。

後來的無數次,靳惟深都歎息自己比時硯禮晚出現在沈知鸢的生活裡,白白讓别人占去了她的22年。

如果是他成了沈知鸢的青梅竹馬,他絕對不會像時硯禮那樣輕慢她。

可整整四年,靳惟深都找不到他們之間可以乘虛而入的機會,再然後便是聽見時硯禮說:“我們畢業之後就要結婚了,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吃喜酒啊。”

靳惟深當時便在心裡罵道。

時硯禮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不僅能和沈知鸢談戀愛,還能和她結婚?

靳惟深死咬着牙,從後齒擠出:“那真是太好了,祝你們幸福啊。”

可奇怪的是,時硯禮聽見這話反而歎了口氣,像是在不滿着什麼。

時硯禮到底還有什麼不滿的?

實在不滿就讓他來行嗎?

他都在後面排了四年隊了,怎麼還沒輪到他?

靳惟深簡直看不下去時硯禮這副優柔寡斷的樣子,于是直接出國滑雪散心,結果心沒散到反而摔了一跤,把手臂摔脫臼了。

不嚴重,但他就是把手臂包的嚴嚴實實的,還打電話給了國内的時硯禮。

“抱歉啊,我不小心把手摔斷了,怕是來不了你婚禮了。”

他主要是怕自己在台下看得太嫉妒,直接沖上去搶婚。

奈何上帝總是站在他那邊的。

電話裡,時硯禮這小子毫不在意地說道:“沒事啊,反正我已經和沈知鸢分手了,這婚也結不了了。”

靳惟深當時就感覺一個巨大的狗屎運砸在了他的頭上。

要不是電話還沒挂,他真想舉起手機在雪場狂喊三聲。

他終于等到沈知鸢分手了!

他終于等到沈知鸢分手了!

他終于等到沈知鸢分手了!

靳惟深不會錯過這個等了四年才等到的時機,他一邊敷衍地安慰着時硯禮這個白癡,一邊立刻訂了回國的機票。

他滿心都隻有一個念頭。

沈知鸢,等我。

一覺睡到天亮,沈知鸢發現自己心态簡直好得不像話。

好似時硯禮沒有找她複合,靳惟深也沒有一頭熱血跑到她的城市來追求她。

從前沈知鸢滿心隻有時硯禮一個人,覺得世界上的異性隻分為時硯禮和除了時硯禮以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