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這話便起身離開,絲毫不在意身後的時硯禮已經猛地沉下了臉。
這段感情對她來說,早就是垃圾了。
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裡,這是常識。
回到賓館,時硯禮就發了一通好大的脾氣。
他猛地摔上門,門闆撞在門框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震得牆上的裝飾畫都顫了顫。
“操!”
時硯禮低吼一聲,扯開領帶,像甩開一條勒住脖子的蛇,随手扔在地上。
他徑直走向冰箱,一把拉開,冷氣撲面而來。
啤酒罐被捏得“咔”地凹陷,他仰頭灌了一大口,然後重重地把自己摔進沙發裡,喉嚨裡擠出一聲低沉的、近乎痛苦的喘息。
仿佛身體裡有什麼東西要沖破皮肉炸出來。
是不甘,是憤怒,也是無能為力。
叮咚一聲。
手邊的手機忽地響了。
時硯禮側過身拿起,解鎖一看,竟是靳惟深的信息。
自從和靳惟深攤牌後,他們倆便再無對話了。
【一周後有一場秀,邀請函我已經随附件發給你了。我覺得你應該會對它感興趣。】
時硯禮嗤笑一聲。
靳惟深憑什麼覺得他會去?
他已經被這個心機男騙了四年,不可能再相信他了。
誰能想到,自己的同住了四年的室友居然一直觊觎着自己的女朋友?
這種話說出去都沒人信!
可雖是如此說,但時硯禮還是随手點開了附件。
便見邀請函上赫然寫着:2025年‘初夏’婚紗大秀,歡迎您的到來。
在這一周裡。
沈知鸢在小腿手臂處都綁上了5kg的擔子,以免到時候撐不起婚紗,在衆人面前丢臉。
時間一轉而過,很快就到了開秀的那天。
沈知鸢很緊張,這是她第一次觸碰完全不在自己擅長範圍之内的東西,可是她第一次如此光鮮亮麗地出現在公衆前。
靳惟深一大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隻剩下慕遲一個人陪着她。
但慕遲又是主理人,自然不可能一直守在她身邊,于是沈知鸢隻好自己排解緊張。
“沈知鸢,輪到你備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