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水井時，顧叙野還不忘挑水回去。
宋嘉霓見了忙說：“我來幫你吧。”
顧叙野看了看她，也沒多說什麼。
有苦力不用白不用，他将另一邊的擔子給了宋嘉霓。
兩人就這麼一路無言到了家裡。
進了屋，放下水桶。
宋嘉霓看了看天色，很有眼力見就要去廚房生火。
“是不是該做晚飯了？”
她倒是适應得快。
顧叙野攔住了她：“不急，我們先談談吧。”
他冷靜得很。
宋嘉霓一時倒莫名緊張起來。
顧叙野領着她到了屋裡，打開暖水瓶，倒了杯熱水給她。
“先喝杯水。”
已入初冬的天氣，白色的搪瓷杯上方很快冒起熱氣來。
兩人在屋中央的方形木桌對面而坐。
顧叙野沉默許久，先開了口。
“我給你寫的離婚申請，你看到了吧？”
宋嘉霓握緊搪瓷杯的手緊了緊。
“看到了。”她說。
聽到回答，顧叙野卻不解了：“既然看到了，那我們現在就已經不是夫妻了。”
這話讓宋嘉霓的心驟然一沉。
她語氣不覺泛冷：“誰跟你說打了離婚申請就不算是夫妻了？”
顧叙野愣了下，但他很快又想明白過來：“所以你今天過來找我是要我和你一起去大隊上打離婚證的嗎？”
這話讓宋嘉霓的臉色更難看。
她放下搪瓷杯，悶悶不樂：“你就非要跟我離婚不可了？”
這話聽在顧叙野耳裡不太明白。
他歎了口氣：“是你自己說過的，我們兩個不合适，以前是我不懂事，非要拽着你，現在我也想通了，現在思想開放了，離婚也不是什麼大事，既然婚姻不合适，那就分開。”
宋嘉霓聽着他說的話，對上顧叙野淡然的眼神，一時陷入沉默。
她的腦海裡忽地想起林語嫣說的那句讓她别拖累他的話來。
心底莫名湧現出一些不甘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