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宋嘉霓，我真心祝願你在離婚後，能去找尋到你真正的幸福。
落款處顧叙野已經簽好了字。
宋嘉霓的眼底霎時一片猩紅，她攥緊了紙張，不覺哽聲問：“他去哪兒了？”
“叙野都跟你離婚了，你還問這個做什麼呢？”
宋父還在氣頭上，怒目而視。
“我沒簽字，就不算離！”宋嘉霓啞着嗓子猝然回答。
聽見這話，宋父和宋母對視一眼，宋母很快從這話中意識到什麼，她擦擦眼角的淚花，上前一步試探女兒的想法。
“嘉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想跟叙野離？”
宋嘉霓盯着手裡的離婚申請，深吸口氣确認：“我不想離。”
有這句話，宋父和宋母的臉色當即好看很多。
但宋父背着手，眉頭依舊蹙得緊冷哼：“你沒想跟叙野分開，那寫的這個‘結婚協議’算是怎麼個事？”
終歸還是問到了。
宋嘉霓神色微僵，神色有些不自在：“這是我跟他剛結婚那會兒寫的，沒想到他一直當真着。”
當時她對顧叙野沒有什麼好印象，随手也就寫了。
可後來随着時間流逝，她對顧叙野愈發認同。
若不是今天在此刻重新看見這份協議，她幾乎都已經将它忘記了。
然而也正是顧叙野将它重新拿出來，宋嘉霓才意識到，原來他一直都記得這份協議。
見宋嘉霓神色中的失落确實不像是假的。
宋父沒有再多問，長長歎了口氣。
“既然如此，等叙野回來可一定要記得好好認錯。”
宋嘉霓很快注意到了重點。
她眼裡一亮：“回來？他會回來？”
“對，”宋母還是忍不住告訴了她，“叙野這次是為了去參加什麼國家競賽而去集訓了。”
競賽？
奧數競賽嗎？
宋嘉霓腦中記起來，上次顧叙野确實跟她提過一句，隻不過自己當時心情亂糟糟的，似乎并沒有給過他什麼好話。
天色已經很晚了。
父母又唠叨罵了她幾句，這才轉身回房去睡了。
宋嘉霓在院子裡呆站了許久，也回了屋。
屋裡已經空空蕩蕩。
以往宋嘉霓回來，不管如何，屋子裡總有燈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