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顧叙野實在是忍不下去,沉聲問:“劉大嬸!你講話要有憑據的,這些話不要亂說!我什麼時候在外面找女人了?”
沒想到顧叙野居然也硬氣起來了。
劉大嬸将手裡的瓜子殼一扔,叉着腰就站起身來,冷笑:“你個黃毛小子,跟我橫什麼?我可親耳聽見的,昨天你姘頭給你打電話喊你回去!”
“什麼姘頭?!她不是!”
顧叙野氣得臉色都青了,他解釋:“那是民清大學的院長,她找我是喊我回去參加數學競賽的!”
這話一出,卻當即逗笑了在場所有人。
劉大嬸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他拍着手:“哎喲,你們聽聽你們聽聽多好笑啊!一大早就聽到這麼好笑的事!叙野居然說他還能去參加大學競賽了!誰不知道他們顧家全家都是文盲,連字都不認識啊?”
所有人譏諷輕視的笑聲鑽入顧叙野的耳裡,他的臉一下就白了。
這時,宋嘉霓伸手握住他的手。
女人笃定有力的聲音高聲響起:“叙野他現在不僅認識字,他還是要代表國家去參加國際競賽的!”
衆人的嬉笑聲停頓了下來。
可很快,劉大嬸又冷笑:“哎喲,你當然這麼說了,你是叙野的媳婦兒,自然是護着他咯!我們又不是城裡人,什麼國家比賽,當然是你想怎麼說就能怎麼說!”
于是讨論聲再度窸窸窣窣響起。
宋嘉霓神色一瞬冷下來。
她正要再多說幾句,顧叙野拉住了她:“算了,跟他們講不通的,我們走吧。”
他太了解這群人了,越回應他們反而越得勁。
總歸日後自己也很難再回村一次了,這些閑言碎語就任他們說去,他不在意。
宋嘉霓被顧叙野拉着走進村支部的大院。
“村長,我們來取車!”
顧叙野喊了一聲,村長大概不在,沒人應他。
他就和宋嘉霓一同去往車邊。
結果到了車邊,兩人的臉色卻倏然變得鐵青。
隻見宋嘉霓的車身上不知被誰狠狠劃了一大片印子,上面還有小孩用粉筆畫的畫!
粉筆印記容易擦去,可那劃破了漆的印,卻是不能擦拭掉的!
宋嘉霓冷着臉站在車前。
原本冷靜的顧叙野擰緊了眉頭,當即冷聲質問。
“誰幹的?”
對方似乎也沒打算藏着,很快從外走進來幾名年輕女人。
其中一位,顧叙野認出來正是劉大嬸家的侄女!
“我們幹的,怎麼樣?我們家裡小孩子多,在這裡玩不小心劃的!你們這小轎車不就是個鐵殼子嗎?劃壞了,我給你換個殼呗!嚷嚷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