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門口。
從醫療包裡拿出全新的刀片。
第一刀,劃在左臂。
“這是我第一次讓你跪着的代價。”
第二刀,更深。
“這是我讓你恐懼的代價。”
第三刀,第四刀
每一刀都對應着我曾經承受的每一次屈辱。
他沒有發出聲音,隻有額頭上的冷汗和緊咬的牙關。
監控屏幕裡,血滴落在地闆上。
我端着水杯的手不自覺收緊,指節發白。
為什麼?
為什麼現在才這樣做?
楚晏草草包紮傷口,換上作戰服。
獨自開車前往廢棄山谷。
那裡是蘇禦布置的陷阱,也是林家藏匿母蟲的地方。
監控信号斷斷續續,畫面模糊不清。
我隻能看到他踏進中心區域的瞬間,黑壓壓的蟲群從四面八方湧出。
像潮水,像噩夢。
“他會死的。”我聽到自己的聲音。
蘇禦發動越野車,“不會,他還欠你一條命。”
當我們趕到現場,楚晏已經力竭倒地。
渾身是傷,衣服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