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麼意思?”江汀蘭語氣不善。
轉念想到弟弟曾為了原主殺了王滿金,瞬間調子又軟了幾分,道:
“時璟,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部隊批了3個月的假,這是我家,我當然要回來啊。”陸時璟漫不經心道。
他眼神細細地上下打量江汀蘭一圈,想不通怎麼一個二十來歲出頭的姑娘家這麼不修邊幅,衣服松垮,頭發油膩,肥得走兩步就喘。
要不是為了還江父的養育之恩,他是不可能再回來的。
她當初為了那點錢毫不留情地将十幾歲的自己送進最艱苦的部隊
陸時璟淡淡瞥她一眼:“走吧,回家了。”
兩個人一起朝家走去,男人長腿闊步走得極快,江汀蘭跟在後面氣喘籲籲。
該死的,想當初她可是個身材窈窕青春貌美的妙齡女子,對自己的體重向來都是嚴格控制。
現在這具肥胖身體對她來講真的是負累。不行,接下來一定要減掉這身肥肉!
兩人走到院門外,陸時璟推開門,兩人皆愣住。
院子還是那個院子,隻是早已物是人非。
江父在世時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如今的院子雜草能有一米高,荒敗不堪。
再推開堂屋的門,點上煤油燈,兩人瞬間屏氣凝神。
昏黃燈光下屋子裡亂七八糟,落了厚厚一層灰。
桌子像是許久沒擦,凳子上隻有一個常坐的位置印出幹淨的屁股印兒。
有些椅子斷了條腿兒,在地上歪斜着。
關鍵是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潮濕和腐爛夾雜在一起的怪味兒,一陣陣地沖進兩人的鼻腔。
江汀蘭看着面前的一切真想立即昏死過去——
原主啊,你真是給了我一個天殺開局!
之前光看書裡文字描寫說江汀蘭為人邋遢,不愛幹淨,懶惰好吃,如今親自站在這場景中,沖擊感太過強烈。
作為一個潔癖患者,她都要吐了。
“我我我,我好久沒回來住了”她捂着鼻子慌忙解釋道。
陸時璟歎了口氣,去自己原先住的房間,推開門一陣浮灰落下,他走後這房間就一直空置了。
“掃帚在哪裡?”他問。
“掃帚?”江汀蘭努力回憶一番後,趕忙跑去院子裡找掃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