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做局往江汀蘭身上潑髒水,她不介意用這倒黴兒子的死狠狠訛她一筆!
二狗家院子裡到處挂着白色和黑色的喪布,一副凄涼慘淡之景。
二狗的屍體就放在院子裡一塊破木闆上,身上蓋着塊白布。
按照當地習俗,三日後也就是今晚下葬。
一進門,二狗媽就撲在二狗身上涕淚橫流,哭得那叫一個慘。
江汀蘭望着那木闆上的小小身體,蝶翼般濃密的眼睫下眸光複雜,流露出同情的意味。
他才10歲,一個十歲的孩子而已。
衆人看到這孩子的屍體,都不忍地别過頭,捂住自己家孩子的眼睛。
“江汀蘭,你是怎麼有臉還來看二狗的?午夜夢回你不怕有冤魂向你索命嗎?”李秋月咬牙切齒道,眼底迸發出惡狠狠的光芒。
江汀蘭眸光頓寒,冷臉看她:“二狗要索命也是索他媽的命!索你的命!索那些他死了還要造謠他的人的命!”
此話一出,衆人一片愕然。
二狗媽霎時彈跳起來,手指着她的鼻子:
“你什麼意思?你害死我家二狗現在還想來造謠我?我是他媽,供他吃供他喝,他為什麼要索我的命?”
“你是他媽媽嗎?你配嗎?二狗不是我害死的,是你!”
江汀蘭語氣中帶着憤憤,眼神悲涼而痛心。
要不是她看過書還真就被這群人誣陷成殺犯了。
她在衆目睽睽之下,掀開蓋在二狗身上的白布,低聲道:“二狗,姐姐冒犯你了。”
随後解開他的衣服,露出四肢。
一道道慘不忍睹的傷痕、淤青縱橫交錯遍布全身。
有皮帶抽打的,有用火鉗燙的,有些傷痕可以用皮開肉綻來形容。
二狗全身冰冷躺在那張簡易的木闆上,顯得悲慘而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