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的錯,淮生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她連哄帶騙地将林淮生穩定下來,臨走前,李秋月怨毒地瞥了眼江汀蘭家的大門。
—
張喜結婚這天很熱鬧,他家現在豆腐生意做得紅火,賺了不少錢,誰都想來巴結攀附,所以當天來了不少賓客。
江汀蘭本想送完禮金就走的,可是張喜硬留她喝喜酒。
張喜知道她弟弟走後,她就很少出門,想讓她熱鬧熱鬧,其實江汀蘭很少出門是因為她在用心備考明年的高考。
照目前情況來看,自己注定要在這裡度過一生。她一定要借助高考走出去,不會待在農村。
越閉塞越落後的地方越依賴暴力,一個沒有父母沒有兄弟的未婚獨居女性,不适合在農村生活。
相當于香噴噴的烤肉,總有人觊觎你欺負你,任何一點事兒都有可能被人嚼舌根,江汀蘭穿進書裡短短兩三個月已經深刻體會到了。
采菊東籬下是陶淵明的生活狀态,李清照可從來沒說過要去山裡隐居。
“汀蘭,你坐那桌吧,人少,沒孩子,清淨點兒。”張喜特意給江汀蘭安排了個位置。
“你去忙你的吧,張喜哥,不用管我。”
張喜今天穿一身中山裝,胸襟前别了朵紅花,按照當地的習俗要将花綠的床單交叉綁在身上,他整個人顯出土氣又喜慶的感覺。
新郎新娘禮成之後開始上菜,江汀蘭坐在位置上專心吃飯。
這時候,李秋月端着兩杯酒走過來,
“汀蘭,來,今天是個好日子,喝一杯吧。”她遞給江汀蘭一杯酒,“以前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你諒解,以後我們還是朋友。”
江汀蘭沒接那杯酒,冷冷睇她一眼:“我跟你可做不了朋友。”
“你還在怪我搶走了淮生嗎?”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懷孕似的。
“你想多了,什麼馬配什麼鞍,你倆很般配,注定要在一起。”
李秋月聽出了江汀蘭話裡的諷刺意味,她面上還是笑着:
“汀蘭,你要是真放下了,就把這杯酒喝了吧,咱們以後還是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