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璟站在門邊,身軀高大威猛,那張俊臉在軍裝的映襯下更顯得剛毅帥氣,江汀蘭癡癡望着他,漸漸出了神。
他見她精神狀态還算穩定,便走出去,把門關上。
當地的公安局長姓謝,他早聽說過陸時璟的大名,連續五年的兵王,翻山下海無所不能。
邊境的du販聽到他的名字都要抖三抖,在部隊連升幾級,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團長。
“陸團長,你好。”謝局長上前主動跟他握手。
警衛小蘇介紹道:“團長,這是當地縣公安局的謝局長,他聽說昨晚發生的事情後,一大早就趕過來了。”
跟在謝局長身後的還有幾個警察,他們此刻都在小心翼翼地瞄着陸時璟。
陸時璟雖然看着年輕,但那冷峻眉宇間顯然泛着一股不簡單的肅殺之氣,骨量感極重的臉上也有種說不出的剛毅。
“謝局長,這件事情還要麻煩你多費心查清楚,有沒有同夥作案。
作為軍人,我在邊境地區數年,為國家出生入死,可這後方,卻有人膽敢傷害我的家人。
手段卑鄙,影響惡劣,差點造成不可挽救的後果!”
陸時璟說話時面上帶着明顯的愠怒。
謝局長想起早上在局裡看到被關押的王滿金,他躺在牆角,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肉。
臉上腫得辨不出五官,左眼完全淤腫成青紫色,右眼勉強睜開條縫。嘴唇破裂翻卷,暗紅的血痂混着涎水往下淌。
身上也是傷痕交錯,皮肉翻卷,左腿膝蓋的腿骨隐約可見,胳膊以一種奇異的角度向後翻折,褲裆裡都是血,隻剩一口氣苟延殘喘。
不死也得重度殘廢。
這種狠厲有度,讓人受漫長煎熬卻死不了隻能半死不活提着口氣的殘忍折磨,竟然是眼前這個長相威嚴正派的年輕男人的手筆。
謝局長不由得心底生出一絲寒意來,果然比自己這種天天坐辦公室的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