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醒來發現自己身上有一道難看的疤痕,指不定要哭多少鼻子呢。
林醫生來給江汀蘭換紗布的時候,陸時璟悄悄背過身去。
雖然他這一個多月親力親為給她擦身體、換衣服,不該看不該摸的全都做過不知多少次,但那是在她昏迷的時候。
如今她已經醒了,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
林醫生擦完碘伏,将紗布裹在她傷口處:
“你傷口恢複得很好,身子躺了一個多月也沒有生褥瘡,這都要得益于你愛人的細心照顧。
每天給你擦身體、幫你翻身透氣,給你拾掇得幹幹淨淨的。
姑娘,你找到這麼個丈夫真是有福氣。”
江汀蘭望着陸時璟站在窗邊那高大挺拔的背影,耳尖微紅:
“我确實很有福氣,謝謝林醫生。”
氧氣面罩已經撤掉,江汀蘭的精神也恢複不少。
林醫生換好藥,陸時璟才轉過身來,他打了盆溫水,洗幹淨毛巾,幫江汀蘭擦了擦臉。
江汀蘭發現他臉上的胡子已經刮幹淨了,瞳仁亮亮的,面容還是那麼英挺清俊。
她勾唇淺笑,其實自己昨天剛醒來迷迷瞪瞪的,隻是随口說了一句胡子紮人,沒想到這個男人行動力這麼強。
“時璟。”她低聲喚他。
陸時璟走過來俯下身子,俊臉近在咫尺。
江汀蘭語調軟軟的:“時璟,我有話跟你說,你,你再貼近點好嗎?”
陸時璟撥了下她鬓邊的碎發,壓低身子,“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後面幾個字還沒說出口,身下的女人微微仰頭,柔軟的櫻唇已經貼在了他的嘴唇上。
男人睜大瞳孔,受寵若驚地望着她,她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
“沒事,就是想親親你。”
陸時璟反應過來,眉眼浮起笑意,在她唇上回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