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璟發現,她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帶着那股甜甜奶奶的香味兒,勾引得他想吃掉。
入目的白皙比冷熾燈光還要白得晃眼,喉結重重滾動了一下。
江汀蘭盡量咬着下唇,盡量克制自己發出聲音。
窗外樹影斑駁搖搖晃晃,室内床頭昏黃的台燈幽幽地散發着光芒。
男人單手撐着牆壁,額前短發像剛洗過,幾滴汗水砸落在枕頭上。
空氣中兩個人呼吸紊亂地交織伴随着暧--昧壓--抑的聲音。
其實,他也不好受。
夜晚将感官和聲音都放得無限放大。
明明是新買的床,卻像是松散失修一般,“嘎吱嘎吱”地發出有節奏的輕微響聲。
江汀蘭眼神空濛疲倦,哼哼唧唧地低聲哭泣着,伸手推他濕滑的胸膛。
半晌,攀在男人後頸的雪白手臂無力地滑落在床上。
這一夜,格外的漫長,她像是孤立無援的一葉扁舟,在未知的溪流中沉浮,被折騰得身心破碎。
直到後半夜,陸時璟才翻身從床上下來,去打了盆溫水端進卧室做善後工作。
江汀蘭渾身沒有一點力氣,癱軟在床上,眼睛都懶得睜開,像個洋娃娃随他擺弄。
擦洗清爽,兩個人相擁而眠,沉沉睡去。
天蒙蒙亮,院子外面路上偶有車子經過或者來往的人聲。
陸時璟醒來,手觸到旁邊滑膩香軟的肌膚,心頭的蠢蠢欲動又滾上來,強壯手臂把纖腰往懷裡拖。
這一天,江汀蘭是被親醒的。
她朦胧望着身上的男人,粉拳捶打他的肩膀,嗲聲哼道:
“陸時璟,你好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