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拿着抹布跟江汀蘭挨在一塊兒幹活,她做起事兒有點馬虎,每次擦過的地方,江汀蘭都要重新再擦一遍。
“張同志,你在文工團多久啦?”江汀蘭問。
張婉擦擦額頭上的汗:“嗐,你叫我小婉吧,張同志聽着多别扭生疏啊。”
江汀蘭溫柔笑:“好,小婉”
張婉癟癟嘴:“我是去年進的海市文工團,沒想到今年就調來這麼遠的地方。”
海市?海市可是一個前沿大城市,經濟比這邊發達許多,怪不得張婉會不開心,誰願意好端端地從大城市調來這偏遠的西南地區。
張婉說她是藝術生,一畢業就分配進文工團了,現在新組建的這個文工團大部分人都是從各個地方抽調過來的同志組成的。
歌唱方面是一個叫常钰的,唱歌水平最優異;樂器方面,秦老師彈鋼琴最優秀;舞蹈隊最厲害的是呂敏,她擅長跳民族舞。
江汀蘭邊擦地邊用餘光去瞟不遠處的呂敏,恰巧發現對方也正在盯着她,雖然面帶微笑,但江汀蘭總覺得呂敏的笑是蒙上面紗的。
從在呂團長辦公室第一次見到這女孩,她心裡就莫名隐隐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當時對方沒有先跟自己這個同事打招呼,反而是跟陸時璟打招呼握手,她看陸時璟的眼神也很耐人尋味。
他們兩個人之前真的見過嗎?隻是文藝彙演的時候見過還是說有别的深交?
江汀蘭和張婉的抹布髒了,水盆裡的水也洗得黑乎乎的,兩人打算去旁邊的水房洗抹布。
一旁的呂敏端起地上的水盆道:“你們把抹布丢進來吧,我去換水,剛好一塊兒洗了。”
張婉不客氣地把抹布丢進去:“那謝謝了。”
江汀蘭把抹布放進去,沖她點點頭:“麻煩了。”
呂敏輕輕一笑,“沒事兒。”
江汀蘭問張婉:“小敏跟呂團長什麼關系啊?都姓呂,是親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