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團長把蔣方宇安頓好後,開了個會向大家介紹:“這是團裡新來的副團長,蔣方宇,同時還擔任導演,以後戲劇方面由他主導,包括大家平日裡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方宇同志。”
張婉扯着江汀蘭袖口,低聲道:“哎,長得不錯呀”
蔣方宇骨相周正,氣質格外清隽,卻又不是那種小白臉的樣貌,眉宇間摻雜了些微沉的氣息。
江汀蘭對他長什麼樣不感興趣,蔣方宇,江方宇,跟她從前的堂哥名字很像。
方宇哥比她大五歲,是所有親戚裡對她最好的。父母離異後,江汀蘭跟着爸爸,那時候總有小孩欺負她,說她媽不要她了,江方宇怒氣沖沖地把那些孩子趕走,給她買糖,哄她開心,告訴她:汀蘭,即使你爸爸媽媽分開了也不影響他們愛你。
她爸經常出差,把她丢在大伯家裡,江方宇給她輔導作業、哄她睡覺、領着她一起上學,她從父母那裡缺失的一部分愛,都在江方宇的陪伴中得以彌補。
後來江汀蘭從大伯嘴裡得知江方宇為了方便照看她,高考志願填報的都是本地大學。
如果說江汀蘭對從前的生活有什麼遺憾或舍棄不下的,就是江方宇這個哥哥。她之所以沒有成長為一個壞小孩,那是因為江方宇一直用愛填補她小小的殘缺的内心。
蔣方宇跟大家一一握手打招呼,到江汀蘭這裡時,他嘴角輕揚,“是你啊,你是樂器隊的?”
張婉笑語盈盈道:“我們汀蘭是舞蹈隊的,舞蹈隊的顔值擔當!”
江汀蘭尴尬一笑:“蔣團長你好,我叫江汀蘭,是舞蹈隊的演員。”
蔣方宇點點頭,輕握了下她柔軟蔥白的手又迅速放開,繼續跟其他人打招呼。
中午,食堂人聲鼎沸。張婉和江汀蘭還有其他幾個同事坐在一起,蔣方宇端着餐盤走到桌子旁:
“我能坐這兒嗎?”
江汀蘭忙下意識往裡側挪了個位置,“噢,當然可以。”
蔣方宇在她身旁坐下,一股淡淡的幽香絲絲蔓延至他的鼻息,很好聞。
張婉是個話痨,沒吃兩口飯便打聽起這位副團長的情況。
“蔣團長,你是哪裡人啊?”
“我是海市的。”
張婉睜大眼睛,語氣有些興奮:“海市?我也是海市的,咱倆老鄉啊!”
蔣方宇臉上露出朗朗笑容:“是嘛,真巧。”他轉頭看向江汀蘭:“汀蘭同志是哪裡的?”
“我家在南城,我是随軍過來的。”
江汀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冒這麼一句,她習慣在所有男性跟自己接近的時候提前釋放自己已婚的消息,這樣會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蔣方宇臉上沒有任何異樣,清淺俊朗的笑始終淡淡挂在臉上,不鹹不淡地閑聊着。
“你丈夫是這裡的軍官還是?”
張婉嘴快,“她丈夫就是這裡二十九團的陸團長。”說罷,她突然伸手指了指門口,“呐呐呐,就是門口剛進來那個腿特别長的男人。”
蔣方宇視線望過去,是一個很年輕英俊又不失威嚴冷冽的軍官。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坐這個位置,也許對方打完飯會坐在江汀蘭身邊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