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蘭在屋内休息,有人敲門,是部隊的一個士兵。
“你是江汀蘭?”
“是的。”
“有你的電話。”
她跟着那位士兵去了部隊,黑色的老式座機,聽筒很笨重,拿起來放在耳邊:
“喂?”
“怎麼這麼久才接?”
男人低沉的聲音隔着幾百公裡的電話線路傳進她的耳朵,心髒癢了一下。
“我們的休息室距離這兒比較遠。”
陸時璟懶懶倚着桌子,手中撥弄着打火機:“還沒開始彙演嗎?”
“今天才剛到。”
軟酥酥的聲音,聽得他越發想念,才走兩天而已。
“暈船了嗎?”他問。
“有一點點,剛才躺在床上休息來着”
“吃點糖會好一點,島上風大,穿厚些,别吹感冒了。”
“知道了。”
“想不想我?”
江汀蘭看了眼旁邊穿白色軍裝的士兵,半會兒,低低“嗯”了一聲。
陸時璟輕笑,她似乎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顫。
“食堂應該有不少海鮮,多吃點。”
“嗯。”
有接線員在聽,陸時璟不方便說太多,叮囑幾句,兩人就結束了通話。
江汀蘭回到部隊安排的屋子時,張婉已經回來了。
她坐在床邊,身上的裙子有點髒,似乎蹭到了黃色的鐵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