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勵成和陸時璟在酒店的高爾夫球場打球,一老一少兩個人外形皆是優越,肩寬腿長。
見兒子心不在焉,陸勵成問,“是不是跟你老婆吵架了?”
陸時璟揮着手裡的球杆,瞄準方位,“嗯,路邊被人塞的小卡片讓她看到了,早上還有隻雞敲錯了門,她誤會了。”
陸勵成喝了口水,道:“兒子,爸作為過來人,教你一招。女人大多數都是情緒化的動物,一時生氣難免的,隻要你們感情深,這不算什麼。但是時間久了,這種小誤會就很有可能像個炸彈一樣爆掉。你媽當年,差點跟我離婚”
陸時璟微微躬身,薄唇輕抿,視線緊盯着側方,輕輕揮臂,白色的球在空中呈完美的抛物線,消失在視線裡。
“為什麼差點離婚?”
“也是這種破事,她非要跟我鬧。我當時因為生意上的事心情煩悶,沒好好哄她。”
陸勵成記得,後來他又是買珠寶又是跪在床邊,哄了許久才把人哄好。
他繼續道:“哪怕你沒錯,也要認錯,沒有道理可言。爸就是這麼過來的。”
接着安慰性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夜幕時分,尹小媛和江汀蘭大包小包的提着購物袋回到酒店。
陸勵成打開門,看到老婆又買了這麼多東西,連忙上前接過來:
“怎麼不讓服務員幫忙提,累壞了吧?”
尹小媛扭着腰進去,把包放下,“今天兒媳婦心情不好,就拉着她多逛了會兒。”
“老公,你過來。”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朝他勾勾手指。
等他湊近了,她貼着他的耳畔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就是這麼莫名其妙,陸勵成這麼多年習慣了,反正她心裡不爽的時候就要罵他兩句,哪怕不是他的錯。
另一間頂級套房。
江汀蘭推開門,房間沒開燈,陸時璟還沒回來。她歎口氣,放下手裡的東西,徑自褪下衣物,走進旁邊的浴室洗澡。
換好睡衣出來時,竟然發現吧台上燃着幾根蠟燭,光線昏昧。
沿着蠟燭的光暈向前,大開間客廳,茶幾上擺着一大捧嬌豔的紅玫瑰,花束前面放着一個首飾盒,盒蓋是開着的,裡面是一條銀鍊女士鑲鑽腕表。
表下壓着一張紙,江汀蘭走進拿起來細看,上面寫着幾個遒勁有力的大字:
姐姐,我錯了,你别生我的氣。
昏黃光線中,身後不知何時貼上來一具高大身軀,男人結實的胸膛緊貼着她脊背,雙手緊緊鎖住她的細腰,呼吸如燙人的蒸汽般撒在她耳際。
“姐姐,别生氣了好不好。人生這麼短暫,我們今天又浪費了一天時間用來冷戰。”
他聲音低啞而溫柔,從江汀蘭耳朵裡落入她心池,一圈一圈,激起漣漪。
“你在怪我跟你冷戰?”她問。
“不是,我不想讓你生氣,生氣傷身體。”
她垂眼,冷聲道:“傷的是我的身體,又不是你的。”
“姐姐身體差了,咱們以後怎麼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