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蘭至今還記得剛見到他時,天天擺着着一張臭臉,整個人像淬了冰,那時他多麼高冷。
一向倨傲的清冷的英俊的威武的男人,此刻,是她的裙下臣。
他的吻輕輕柔柔地沿着她小腿線條向上,江汀蘭咬着下唇,手情不自禁地抓着他的黑發。
“姐姐,别再誤會我了好嗎?以後你要是生氣,就打我好了。”他聲音愈發喑啞不清。
江汀蘭心撲通撲通地狂跳,眼神逐漸失焦,隻能抓着他頭發,細細弱弱地喊他的名字,“時璟”
男人眉眼出色,嘴角上揚含情脈脈地看着她:“姐姐,叫老公。”
他又低頭輕咬了一口。空氣裡彌漫着她身上的香氣,每一寸肌膚都是香甜的,像是夏日裡賣的牛奶雪糕。
江汀蘭像是觸到了漏電的電線,整個人裡裡外外都酥麻了。
迷蒙漂亮的眼睛望着男人的發頂,柔柔叫了聲:“老公”
陸時璟直起身子,捧着她的小臉,那雙霧氣氤氲的眸無辜、清純、又帶絲妩媚,就那樣看着他。
令他的心火又燒旺了幾分。
餐桌不知何時晃了起來,不遠處的幾根蠟燭還在燃着,火苗被氣流推得輕輕晃,把兩人的影子投在牆上。
窗外是濃重的夜和冷澀的海風,室内是灼人的空氣。
獨屬于他的強悍的荷爾蒙氣息在蒸發,焦灼,激烈地與她的甜美混合,在空氣裡慢慢纏成一團。
陸時璟眼神暗沉,她的脊背,線條流暢如溪,從肩胛到腰窩,收束成一彎動人的弧線。
他重重滾了下喉結,喘息着趴在她耳邊問:“姐姐,現在還生氣嗎?”
江汀蘭雙頰一片绯紅,咬着唇,輕輕搖頭,眼尾擠出幾滴生理性眼淚。
酒店一樓大廳,梁星寒穿着拖鞋和浴袍站在那兒對酒店經理咆哮:“我已經連續好幾個晚上沒有睡過好覺了,你們的隔音效果也太差了。你現在要麼去敲隔壁房間的門讓他們聲音小點,要麼我把你們投訴到消委會!”
“梁先生,不好意思,人家這個事我們無權幹涉的,這是客人的隐私和自由。幫您換房間您不同意,要不您看這樣,我送您兩副耳塞吧。”
“不用了!”梁星寒咬牙切齒道。
郁悶上樓後,他站在隔壁房門外,狠狠踹了腳門,随後進了自己房間。
江汀蘭被外面突如其來的響聲驚到,整個人瑟縮了一下,“什麼動靜?”
男人輕“嘶”一聲,
壓下來吻住她的唇,哄道:“沒事,不管。”
天塌了他都不管,要死了這會兒。
江汀蘭推撓他胸膛,一臉羞窘,穩住發顫的聲線:“是不是我聲音太大了?”
陸時璟揣測剛才門外那一腳是有人洩憤,心底不禁諷笑,大概率能猜到是誰。
“沒有,”他聲音低啞。
掰過女人的臉,吻着問她:“姐姐喜歡嗎?”
江汀蘭眼瞳濕濛濛一片,像水洗過的葡萄,紅唇微張,溢出口的卻是破碎的呻-吟。
蠟燭早就燃燼了,隻剩床頭昏黃的台燈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