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秦野剛結束一場為期三天的高強度山地戰術演練。
迷彩服上還沾着泥土和草屑,汗水浸濕了鬓角,更顯得他五官輪廓深邃。
汗水順着他古銅色的肌膚滑落,勾勒出結實緊緻的肌肉線條,每一個動作都帶着軍人特有的利落和爆發力。
回到團部辦公室,警衛員就遞上了一封從蓉城發來的電報。
“團長,蓉城來的電報。”
秦野接過,有些訝異,誰會從蓉城給他發電報?
他父親以前在蓉城軍區當司令員,退休後也來了h區。
母親和一幫哥嫂也早調到了h區軍區後勤和醫院,蓉城那邊,按理說沒什麼熟人。
難道是以前的老戰友?
展開一看,字不多,墨迹芳香,落款是“蘇棠”。
秦野的眉頭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蘇棠?
那個滬市來的,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他記得母親提過好幾次,蘇家那個大小姐,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
聽說皮膚嫩得掐得出水,脾氣也傲得很,一直不大情願這門娃娃親。
他自己對這門親事也沒太當回事,軍人的婚事,往往服從安排,個人感情倒是其次。
更何況,他常年駐守邊疆,任務繁重,哪有心思去想這些兒女情長。
前陣子蘇家出了那麼大的事,他還以為這婚事十有八九要黃了。
雖然已經發過電報慰問,但是卻沒有任何回信。
現在怎麼會突然給他發電報?
電報内容也簡單得過分:“蘇棠。待晤。”
秦野拿着那張薄薄的電報紙,指腹摩挲着上面的幾個字迹,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怎麼看,字裡行間都透着一股子公事公辦的疏離。
“待晤”,這是要來見他的意思?
她真要來h區?
這時,團政治委員趙猛端着個印着“贈給最可愛的人”大搪瓷缸子,樂呵呵地晃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