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秀梅氣得臉都白了,“你胡說!”
“我胡說?她剛才從你家出來,手裡可是空着呢。怎麼,拿了好東西,就出來替人咬人了?”
“就是,一條哈巴狗!”
幾個女人哄笑起來。
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
蘇棠見李秀梅被氣得渾身發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稍安勿躁。
這點小場面,還用不着朋友替她出頭。
她上前一步,目光從張倩那張化了淡妝的臉上,緩緩掃到她身邊幾個同伴那幸災樂禍的表情上。
“我當是誰呢。”
“原來是文工團的幾位同志,在研究新的文藝工作方向?”
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卻不帶半點溫度。
“背後這麼編排軍屬,說三道四,這就是你們用來豐富軍區文化生活,提高戰士們思想覺悟的新節目?”
張倩被蘇棠這不按常理出牌的話噎了一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資本家小姐,嘴巴居然這麼利索。
她仗着自己父親是副參謀長,在院裡橫行慣了,立馬冷笑一聲,把音量提得更高。
“我們說的是事實!你一個不清不楚的資本家小姐,憑什麼嫁給秦團長這樣的戰鬥英雄!”
“憑什麼?”蘇棠挑了挑眉,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就憑,我和秦野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就憑,我們的結婚申請,是組織上嚴格審查的。”
她往前又走了一步,氣勢上反而壓了回去。
“怎麼?幾位同志是對我父母的眼光有意見,還是覺得,你們比師部的領導們,更懂審查,更能決定秦團長的婚事?”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張倩幾個人臉色頓時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