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在坑坑窪窪的山路上颠簸了足足四五個鐘頭。
一開始還能看見些稀稀拉拉的村莊和偶爾扛着農具的社員。
越往裡走,人煙越是稀少,路也越發難行。
兩邊的樹木從疏朗變得密集,最後幾乎是原始森林的景象。
蘇棠被颠得七葷八素,要不是秦野開車技術過硬,她覺得自己早晚得把早飯給吐出來。
“秦團長,你确定這路是給人走的,不是給野豬拱的?”蘇棠扒着車窗,有氣無力地問。
秦野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嘴角不自覺地帶了點笑意。
“快到了,再堅持一下。”
他聲音沉穩,像這崎岖山路上的定海神針。
蘇棠也就是嘴上抱怨兩句,其實心裡對這種原始風光還挺有興趣。
前世執行任務,什麼窮山惡水沒去過,這點颠簸算什麼。
又過了約莫半小時,吉普車七拐八繞,終于駛進了一處極為隐蔽的山坳。
四周是陡峭的山壁,隻有一條狹窄的通道。
秦野将車穩穩停在一塊相對平坦的巨石旁。
“好了,媳婦兒,車隻能到這兒了。”他熄了火,跳下車。
蘇棠也跟着下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活動着有些僵硬的筋骨。
這山坳裡空氣清新得不像話,帶着草木和濕潤泥土的甜腥氣。
秦野打開後備箱,開始往下卸東西。
大大小小的軍用帆布包,還有一些零碎的裝備。
他動作麻利,沒一會兒,東西就在車旁堆成了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