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槍,再不好好保養,哪天炸了膛都不知道。等回頭山魁哥帶着咱們幹票大的,必須得換家夥!”
另一個持槍的則在來回踱步,顯得有些不耐煩:
“守着這堆破糧食有啥意思,廟堂裡那幾個小娘們啧啧,山魁他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好事全讓他們占了。”
“行了,你就别惦記了,”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正從一個麻袋裡抓出一把炒熟的青稞,貪婪地往嘴裡塞,含糊不清地說,
“山魁哥說了,糧食是咱們的命!誰敢打糧食的主意,就跟打他老大的主意一樣,要命的!守好了,等開春,咱們就是這兒的土皇帝!”
剩下兩個則更不堪,一個已經喝得醉醺醺,躺在草堆上打着震天響的呼噜。另一個正拿着一把匕首,百無聊賴地削着一塊凍得梆硬的土豆。
這就是一群烏合之衆。
蘇棠心裡有了數。
她對秦野比了個手勢,示意他警戒,然後從空間裡悄無聲地取出了一支特制的麻醉針劑發射器。
這東西外形像個小巧的手電筒,無聲無息,射出的針細如牛毛,見效極快。
但是用這玩意主要講究一個準頭,稍微偏一點,就打草驚蛇了。
她決定先解決兩個移動靶。
“這鬼天氣,真他娘的冷!”那個踱步的持槍悍匪搓了搓手,朝門口走去,似乎想撒尿。
機會!
蘇棠的瞳孔猛地一縮,穩穩舉起發射器,冰冷的金屬緊貼着她的手指。
就在那悍匪轉身背對火堆,将後頸完全暴露在她視野中的刹那——
“咻!”
一聲輕響,像是雪花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