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無奈,隻能輕輕推了推他的胳膊:“你先去那邊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秦野這才極不情願地挪動腳步,走到十幾米外的一棵椰子樹下。
他沒有坐下,就那麼靠着樹幹,雙臂環胸,眼神緊緊跟随着在海邊的兩個人身上,渾身都散發着“我很不爽”的氣息。
蘇棠和江叙白并肩走到海邊,浪花輕柔地拍打着沙灘。
秦野站在遠處,看着他們。
他看着那個姓江的男人微微側頭,不知道在跟蘇棠說些什麼。海風吹起蘇棠的發絲,有幾縷調皮地拂過那男人的肩膀。
秦野的臉色更黑了。
他煩躁地踢了一腳地上的沙子,然後撿起一根半米長的浮木,兩隻手握住兩端,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捏得發白。
“咔嚓——”
一聲脆響,那根結實的浮木,硬生生被他從中間掰成了兩段。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不喜歡。
海邊。
鹹濕的海風吹來,帶着一絲涼意。
蘇棠并沒有笑,她隻是側頭避開了江叙白探究的視線。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蘇棠開門見山。
江叙白低頭,看着被浪花打濕的褲腳,慢條斯理地擡起手,指了指蘇棠戴着戒指的那根手指:
“當然是因為它。别忘了,這枚戒指,是我發明的。”
江叙白又補充道:“它的每一次空間躍遷,每一次能量波動,都會在我的終端留下一個坐标。雖然信号很微弱,但足夠我找到你。”
蘇棠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