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對他而言,是一種煎熬。
蘇棠走過去,從背後輕輕環住他石頭般堅硬的腰,臉頰貼在他寬厚的背上,
“好了,夠了再塞就裝不下了。我又不是去享福的,帶那麼多東西,第一天就得被教官沒收了。”
秦野的身體僵了一下,悶聲悶氣地開口:“那就讓他們沒收。至少,能讓你在路上吃一口。”
“半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蘇棠的聲音軟軟的,“而且蕭首長說了,表現優異可以提前畢業。等我回來,把那些藏在暗處的老鼠,一隻一隻地全都揪出來。到時候,我們就不用分開了”
秦野緩緩轉過身,一言不發地将她緊緊擁入懷中。
他的力氣很大,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蘇棠甚至能聽到他有些紊亂的心跳聲。
過了很久很久,他在她耳邊低低地說道:“答應我,保護好自己。”
“嗯。”
“在裡面,不準逞強,不準當英雄。訓練跟不上就跟不上,挨罵就挨罵,不準受傷,聽見沒有?”
“嗯。”
“那裡的床闆肯定很硬,被子得疊成豆腐塊,你的手嫩,别磨破了皮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記下來,等我去看你的時候,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們。”
“好。”蘇棠的眼眶有些發熱,她用力地點着頭,聲音裡帶上了一絲鼻音。
“等我一有假期,我就去看你。”
“好。”
秦野心裡其實并不擔心她在軍營裡會受欺負。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讓一隻雄鷹僞裝成小雞,一個全能特工僞裝成新兵蛋子。
最難受的不是被欺負,而是那種束手束腳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