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夕坐在椅子上，國舅爺兒媳親自給姜元夕喂吃的，吏部侍郎周夫人親自給她扇扇子。
陳氏呆呆地看着。
她想過女兒受歡迎，但沒想過，竟這麼受歡迎。
看來她能得到這些夫人的另眼相看，都是沾了元夕的光。
韓倩華欣慰：“瞧瞧，元夕哪兒還用得着咱們操心。”
一大把盛京貴人争着搶着給元夕做小侍婢呢。
陳氏倒是不擔心這個，隻是，元夕臉上的口紅印怕是。
哎，委屈她的元夕了。
隻是，這麼多人，她該如何開口，宣傳自家的口脂呢。
周夫人心心念念治病，可剛才被錢柔那個潑婦打亂了。
“元夕，你說姨姨這病能治，有沒有方子？”她小心問。
“有！”
姜元夕拍拍胸脯，“交給窩！”
韓倩華招手，讓人呈上筆墨紙硯。
陳氏搖搖頭，小家夥兒又忘了她不會寫字。
果然，拿到筆的那一刻，姜元夕呆住了。
“窩。”
“怎麼了元夕？”史若梅以為小家夥有什麼難言之隐。
周夫人心頭一跳，“元夕放心，什麼藥，要什麼盡管寫出來。”為了孩子，她可以砸鍋賣鐵。
瞧小家夥一臉為難，方才看過病的夫人們紛紛勸。
“元夕啊，你放心寫，周夫人家有的是錢。”
“是啊，不用擔心。”
姜元夕默默放下筆。
聲音頹喪道：“窩還沒上學。”
她揪下一張紙的拐角，低着頭，開始撕。
一片，兩片，三四片。
就是不會寫。
能看懂和會寫，那是兩碼事。
況且她現在才一歲多。
衆夫人愣了下，随後都笑了。
小大夫能力卓著，卻還是個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