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是徇私報複,他們貿然站隊自是不妥。
安國公穩住身形,逼着自己鎮定下來。
“陛下,當年的事,如今刑部還有記錄。陳家貪墨三十萬兩白銀,難道是臣讓他們收受賄賂,貪墨赈災銀兩的嗎?”
他看向姜豐遠:“我知道你怨恨爹将你趕出去,可也不能在正事上做文章,而且是陛下親自下旨,流放陳家。”
好得很,姜豐遠眸間皆是恨意。
站在最後一排的姜元晟緩緩上前。
他神情淡然,仿佛世間之事在他眼中,不過雲煙。
看到他,安國公愣了下。
明月青松般的少年郎,本該是國公府的未來。
“陛下,”姜元晟拱手,從袖中取出厚厚的折子,“這是陳家事件的來龍去脈,還請陛下過目。”
曹公公親自下來,将折子呈給皇帝。
皇帝打開折子,目光掃過,眉眼越發凝重。
“姜豐遠,你可知這些若是真的,意味着什麼,你可有證據。”
姜豐遠自然知道,當年對陳家的處罰,是陛下親自下的旨意。
此時推翻,無疑是對皇權的一種挑戰,對陛下的判決不服,質疑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臣當然知道,但臣更想還陳家清白。”
他姜家欠陳家的太多了。
皇帝眸色漸冷,朝堂之上散發着一股低壓氣息。
壓得衆臣喘不過氣。
安國公暗自慶幸,還好當年親自請示陛下。那道旨意由陛下親自下發,如今要想撤回,可就難了。
而姜豐遠此舉,無疑是雞蛋碰石頭。
陛下定不允許有人質疑他的決定。
況且禮國公已死,僅憑一個李平的供詞,陛下定然不會信他。
“陛下,姜豐遠是臣的兒子,他公然違抗聖命,臣代他向陛下請罪。”
韓國公站在一側,氣的胡子都要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