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瑾夜眸若幽潭，手上骨節泛白，可見他此時的怒意。
良久，他松開手，繼續修剪花枝。
“派人葬了王婆子。”
“是。”
暗衛離開後，剛修剪的花枝從根部斷開。
馮瑾夜眼中烏色蔓延，漸漸填滿整個眸子。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人，老者頭發斑白，身子微微佝偻。
見此立刻關切道：“主子，不可動怒。”
在他的提醒下，馮瑾夜閉上眼睛，良久後睜開眸子。
烏色退去，露出原本的潋滟雙眸。
“李叔，”少年沉聲道：“讓咱們的人繼續行動。”
這次是個巧合，不過隻是他一個據點而已。
況且，這些年，借此安插的棋子不在少數，勉強可用。
他不止這一個據點。
晚上。
姜家書房依舊亮着燈，陳氏讓人煮了茶送到書房。
姜豐遠看着大兒子：“查到什麼了？”
姜元晟開口：“石娃村這些年借着販賣人口賺了不少錢，但奇怪的是，這些錢都沒用到王婆子身上。”
姜元武：“兒子派人查了那裡的庫房，窮得很，屁都沒一個。”
“可查到這些銀錢運往何處？”
姜元晟搖頭，“不知所蹤。”
“而且太子的人還發現，這些訓練好的姑娘，有一部分送到當朝官員的後宅。”
許多大人，宅中都被送過人。
小到丫鬟婢女，大到姨娘，甚至聽說，這批人中，有人已經榮升成為正經的官夫人，還有階品。
“咱們府上安插的人，都是些小喽啰，我已經除掉。”姜元武還是不放心，“爹，這些人目的不純，得抓住，好好查才行。”
“有沒有具體的名單？”
姜元晟搖頭，“名單在太子殿下手上，但，不止名單上的人。”
能暗中培養出這麼一批人，可見有些手段。
有些事情，敵人不會放到明面上。
姜豐遠實在猜不到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