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宇心中愧疚。
鄭夫人小心将銀票放入懷裡。
“禦風如今國泰民安,可見咱們皇上是位英明的君主。你爹還玩兒死谏那套,豈不是給皇上添堵。”
皇帝耐心有限,若有朝一日真氣上心頭,随時都能砍了他的頭。
鄭夫人耐心道:“這般雖讓你爹吃了些虧,但上頭那位,心情鐵定好許多,你我也不必跟着你爹那張嘴受罪,何樂而不為。”
鄭宇點頭,将鄭夫人方才那番話聽進去。
如此說來,娘在世家大族的夫人跟前售賣爹寫的情書,還是大功一件。
“可是娘,萬一爹知道,對您發難怎麼辦?”鄭宇擔憂。
鄭夫人毫不在意。
“怕什麼,老娘跟着他受了半輩子的苦,他隻顧做忠臣,絲毫不為家裡着想,就算他知道,老娘也不怕。”
指着鄭光那點俸祿,他們全家都得将嘴挂起來。
上次宇兒帶回來的黃金,也被他悄悄不知埋哪兒去了。
讓他寫點兒書填補家用,已是對他最小的懲罰。
再說,這事兒傳揚開來,他們掙的錢隻會越來越多。
“今早公主當着朝臣的面,念他寫的那些書的名字,大家隻會曉得,那是公主傳出去的。”
聽娘這麼一說,鄭宇半點兒愧疚感也無。
“娘,趁着這次機會,咱們讓爹再寫一些,鐵定能大賣!”
鄭夫人:“有道理。”
“我這就去将爹喊起來。”
鄭宇作勢要走,鄭夫人趕忙拉住他。
“要不。”
“讓你爹歇會兒呢?”
因着這件事,鄭光一連三日未曾上朝。
朝堂上少了某位噴子的聲音,皇帝開心不少。
“皇上,今兒就是晨曦節,太子殿下已經安排妥當,您要不要去看看。”曹成建議。
皇帝想了想,放下手上的話本。
到底是文臣,這話本寫的,非常有水準。
“既如此,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