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沒有說話,隻是示意葉辭書繼續說。
葉辭書将手上的賬本放在一邊,又從桌前的賬本上拿起來一本。
“這是内府的一本賬冊,專門登記一些特殊開銷的賬本。
這上面有一筆開銷,我念給張大人聽聽。
同樣的二十三年七月,内府收到到鎮海王送進京白銀五十二萬兩。
其中十萬四千兩内府在兩日後就撥給了工部,用來支付鎮海王托内府向工部定制的那批竹報平安青瓷。
張大人,你也說了,青瓷燒制困難。
更何況還是定制的竹報平安青瓷。
難道說,在那一個月内工部燒出了兩批竹報平安青瓷?
不應該啊!燒制青瓷的窯應該是專為皇家使用的啊!
而且我問過燒制青瓷的師傅們,青瓷燒制不易,燒制青瓷的窯在短期内不可連續使用。
請問張大人,既然如此,那是内府的賬記錯了呢,還是你們的賬記錯了呢?
内府确定那批青瓷的錢内府已經支付過了。
你這邊又說這批青瓷的錢是找戶部支取的。
難道說你們支取了兩次銀子嗎?
怎麼一次兩次的,不管是内府還是陛下的私庫,隻要遇到和工部有關的賬目了,都會出現這種情況呢!”葉辭書不緩不慢的問道。
工部大堂裡靜悄悄的,誰都不敢說話。
李尚書額頭的官帽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左右兩位侍郎也不敢說話,隻是低着頭。
“應該應該是臣記錯了!”張大人依舊跪伏在地上。
隻是他的身子瑟瑟發抖。
太子輕輕哼了一聲。
“記錯了?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值十萬四千兩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