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的行為的确很危險,在江面上行駛,最怕的就是一個萬一。”十二爺看着水來。
“是!别人的命就都是命,我爹娘的命就不是命嗎?
我也想找官府告狀啊!
但我去告狀有用嗎?誰會聽我的?
我娘隻是一個打漁的,我爹呢,一個碼頭的腳夫而已,我們算什麼?
還有那些被擄上山的孩子,誰的命不是命呢!
但凡我有一點辦法,我能進得了金陵城,能讓狀紙送到京城,我也不會幹這種事。”
說到這,水來用袖子抹了下臉。
“我知道我犯法了,按照大渝的律法我劫掠欽差,理應當斬,或者是抄家滅族。
但我們家就我一個了,要斬也就隻能斬我一個了。
反正狀我已經告了,你們當不知道也好,等着回京城告訴天家也好,我能做的隻有這麼多。
你們殺了我吧!”
說着,水來突然就跪了下來。
十二爺沒說話,葉辭書也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十二爺才輕輕敲了下身側的船闆。
“起來吧!你的事情晚會兒再說。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那座山上的像你一樣大的孩子有多少個?
他們真的沒有犯事嗎?”十二爺繼續問道。
水來猛的擡起頭來。
“沒有!他們真的沒有犯事,他們和我一樣,都是吃不飽的,那些水匪說了,要像馴狗一樣把我們馴服。
對我們不是打就是罵,我們唯一能吃飽的時候就是他們搶了商船拿到銀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