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聆的笑容一僵。
阮星眠真會殺風景。
安安靜靜當電燈泡就行了,為什麼要開口找存在感。
季聆徹底火冒三丈。
“阮星眠,你姐才算我名正言順的同學,你一個末等大專生,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阮星眠夾藕片的動作一頓。
她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這位大小姐。
不給就不給嘛。
幹嘛說話傷人。
學曆永遠是阮星眠心裡的痛。
現實裡,她從小沒見過她母親,父親出門打工,五年不回一次家。
她混沌的學習記憶裡,從十二歲磕磕絆絆進初中開始。
因為穿得破爛,還不會說普通話,被老師叫起來罰站。
從入學第一天,她就厭學。
她甯願跟在爺爺屁股後面,去學颠勺。
也不願意去學校,被一群半大小子圍起來,扯書包,扯褲子,流着眼淚鼻涕沒人管。
現實裡,她初中早早辍學,在宴席一條龍裡當學徒。
她從不掩飾自己的過往。
但人性是帶有攻擊性的。
哪怕後來功成名就,成為華國非遺傳承文化代言人。
仍然有不少人拿學曆二字中傷她。
換作以前,阮星眠會黯然神傷。
但是現在。
她曆經28年千錘百煉的靈魂,會怕這些象牙塔裡的孩子?
“季同學。”
旁邊的男人先她一步開口。
阮星眠好奇地看向他。
隻見他眉鋒驟冷,眼裡泛着刺骨的冷光。
“星眠是我女朋友,随我稱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