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很好啊。”
阮星眠扶着吃撐的腰。
給他介紹這間隻要三百元的屋子。
“戶型方方正正,卧室向陽,裡面還有一個小陽台,視野開闊,對面還有盛開的三角梅。廚房夠大,以後,我可以在這裡做飯給你吃”
“研究院有家屬樓可以出租,”顧醒轉頭打斷她,“至少,那裡地面是瓷磚。”
阮星眠據理力争:“水泥怎麼了,我以前住的,還是土牆土地面”
她急忙收住。
原主自六歲後,就跟大伯母家住教師家屬樓,後來搬到小區裡,沒住過土牆。
“樓梯間連聲控燈都沒有。”
顧醒沉着臉。
微垂的眼尾突然繃緊,清冷的眉目生出一絲急切。
阮星眠走過來。
離顧醒很近。
她看見他眼裡的關切和自責。
他們不該針鋒相對,各說各話。
明明是互相關心,卻鬧得彼此不愉快。
這不成熟。
“我很喜歡這裡,老年人居多,作息規律,離農貿市場很近,”
阮星眠放柔嗓音,娓娓解釋,“家屬樓肯定比這裡好,可是,肯定要走你導師的關系,我知道,你不是喜歡欠人情的人。”
她去牽顧醒的手,“你别生氣好不好?”
掌心握到溫熱的柔軟,顧醒心都跟着化了。
“沒生氣。”
他怎麼會生氣。
他隻是自責。
若他是陸添,書讀到哪裡,學區房買到哪裡。
他的女朋友,就不用吃這種苦。
可偏偏他隻是一個農門學子。